命運石之門同人「無題（比屋定真帆x牧瀨紅莉栖）」

命運石之門同人「無題（比屋定真帆x牧瀨紅莉栖）」

※舊文再錄，應該是我的第一篇SG同人文

由朋友撰寫開頭，然後筆者接著寫下去的命運石之門同人作品。
比屋定真帆只有在小說和廣播劇登場，所以這篇的CP或許算是比較稀奇的CP吧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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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比屋定真帆和牧瀨紅莉栖一起待在飯店房間裡。
　　收拾完行李之後，真帆突然對紅莉栖提起了這個話題。
　　「我似乎瞭解岡部倫太郎是怎樣的人了。」
　　「這樣啊。」
　　「紅莉栖會喜歡上他也是理所當然。」
　　「欸、不，我沒有……」
　　「對我不用特別掩飾啦。這樣很好啊，教授一定也會很高興的。」
　　「唔……」
　　「只是，有件事我很不能忍受……紅莉栖有了男朋友之後就把我放置ＰＬＡＹ……」
　　「嗯……欸？為什麼學姊會說網路黑話？」
　　「嗯？啊，我以為學一些這種用語能和紅莉栖更拉近關係……」
　　「真帆學姊……為了我……」
　　「因為有妳在，我的人生才能變得這麼有趣。所以我不想……失去紅莉栖。」
　　「這是……什麼意思呢？」
　　「因為眼淚吧。」
　　「眼涙……？」
　　「我不想看見紅莉栖的眼淚。岡部倫太郎和妳一起經歷過許多事，要是和他分開的話，紅莉栖一定會很心痛。」
　　「這……」
　　不自覺地垂下了頭，因為學姊的聲音在顫抖。
　　紅莉栖的眼光，沒有辦法正視學姊。
　　眼淚……是這樣啊。
　　學姊早就已經看透了。
　　和岡部倫太郎分開的話，紅莉栖會心痛得落下淚水。
　　「要是我就這麼……忽視紅莉栖對他的心意，自私地只顧慮自己的話，就會永遠地失去『現在』的紅莉栖吧。嗯，如此的推論很符合邏輯。」
　　聽得出來學姊已經盡全力壓抑語氣，儘管聲音還是有些顫抖。
　　周圍的空氣頓時沉重起來。彷彿陷進長久不透氣的密室，瀰漫著快把人被壓垮的悶窒感。
　　心頭緊緊揪著的紅莉栖，嘴唇也不由自主地緊緊閉著。
　　明明應該說些什麼，卻連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　　就像沒有發聲裝置的機器人，就算具備世界第一的程式，也無法超越自身的機能。
　　紅莉栖不是機械，而是全球數一數二的聰明才女。
　　可是，現在的她卻像有所缺陷的機械裝置，只能僵硬地停在原地不動。
　　「唉……」
　　打破沉默的是學姊的嘆息。
　　只是秒針行走幾格的靜寂，卻讓紅莉栖覺得過了十幾分鐘。
　　「對不起呢，紅莉栖。說了這麼奇怪的話。」
　　對於刻意假裝平靜的學姊，紅莉栖還是無法開口。
　　「就這樣啦，時間也差不多，我得準備去搭飛機了。這幾天我玩得很高興喔，紅莉栖。」
　　「……嗯。」
　　「掰掰，紅莉栖。」
　　「路上小心……」
　　喀噠。
　　學姊走出房間之後，順手關上房門。
　　只留下紅莉栖獨自一人，以及沉重的氛圍。
　　現在回想起來，剛才關上門的聲音──
　　和學姊剛進來自己房間的時候，截然不同。
　　
　　＊　＊　＊
　　
　　紅莉栖躺在床上發呆，一手貼著額頭的她看起來十分疲憊。
　　「為什麼……我什麼都說不出來呢？」
　　比屋定真帆與岡部倫太郎。
　　對其中一方特別親近，就會忽視另一個人。
　　那兩個人就像是站在已經平衡的天秤兩端。
　　無論紅莉栖選擇站往哪邊，都無法讓天秤保持平衡。
　　『我不想看見紅莉栖的眼淚。岡部倫太郎和妳一起經歷過許多事，和他分開的話，紅莉栖一定會很心痛。』
　　紅莉栖深深地體會到，學姊有多麼在乎自己。
　　『不想失去紅莉栖。』
　　顫抖著的嗓音在腦海裡不停迴響。
　　學姊是用什麼樣的表情說出這番話呢？
　　剛剛不敢正視學姊的紅莉栖，自然不曉得答案。
　　無解的問題。
　　可是，卻無法讓自己不去思考。
　　「學姊……」
　　不自覺地，呼喚浮現在腦海裡的身影。
　　就算想伸手碰觸，她也已經不在觸手可及的地方。
　　翻身側躺的紅莉栖，整個人身體蜷縮成一團。
　　緊擁自己的雙肩，彷彿全身都被寒冷侵襲。
　　明明外頭是豔陽高照，房間裡頭也是維持常溫。
　　覺得寒冷的，或許只有自己的心靈吧。
　　
　　嗡嗡嗡嗡嗡嗡嗡……
　　
　　手機振動的聲音。
　　雖然手機就在伸手可及之處，現在卻沒有接起來的心情。
　　好無力。
　　現在什麼都不想管。
　　整個人都消極了起來。
　　然而，只有那麼一瞬間，無意識地──
　　眼光瞄到了手機的顯示螢幕。
　　『來電　笨蛋岡部』
　　……這種時候才會打來。
　　忍不住在心裡抱怨一下。不知道為什麼，紅莉栖突然有想要接起電話的念頭。
　　岡部倫太郎，曾經賦予自己勇氣的人。
　　戰戰兢兢地伸手，伸向那個熟悉的名字。
　　猶豫不停的指尖。
　　快要觸及目標的時候，又畏畏縮縮地收了回來。
　　心裡頭還是有點害怕。
　　接起來之後，該說些什麼才好？
　　這麼想著的時候，時鐘的指針仍然不停行走。
　　「……還是接起來再說吧。」
　　下定決心，再度伸出手指的時候。
　　咚隆隆隆隆隆隆隆隆隆──
　　整個房間開始搖晃。
　　「地、地震！？」
　　天搖地動的程度，就算有海嘯襲來也不稀奇。桌上的日常用品很快便全數翻倒。
　　紅莉栖嚇得跌到床下，手機也剛好彈到她的腳邊。
　　嗶。
　　腳趾頭點到了通話鈕。
　　『喂，助手！妳現在在哪裡！』
　　岡部倫太郎的聲音傳了出來。
　　『助手，有沒有聽到……呼，地震終於停了，嚇得我一身汗……不對，助手，聽得見嗎！有沒有受傷？快回答啊！可惡，到底怎麼了！』
　　笨蛋岡部。
　　紅莉栖坐穩身子，將手機拿到耳邊。
　　「我沒事。」
　　『哦！不愧為瘋狂科學家鳳凰院兇真的左右手，如此輕微的搖晃根本不構成威脅！嘩──哈哈哈！』
　　「……」
　　『怎麼了，助手？這麼安靜，難道腦袋剛才搖壞了嗎。』
　　「不是說了沒事了嗎。」
　　『聽起來根本不像啊，這麼不耐煩的語氣。』
　　「……」
　　『妳現在在哪？』
　　「……飯店房間。」
　　『現在是待在房間的時候嗎？』
　　「又沒有特別想去的地方。」
　　『……確定？』
　　「嗯。」
　　『現在去的話還來得及。』
　　「你想說什麼？」
　　『現在出發的話，還追得上比屋定真帆。』
　　「……學姊只不過是回研究室而已，沒必要特別追過去吧。」
　　『真的是這樣嗎？助手。不，紅莉栖。這樣真的就好了嗎？』
　　「這樣有什麼不好的……欸？紅莉栖？你剛剛叫我紅莉栖？」
　　『沒錯，所以我希望妳能認真聽我說。』
　　「……」
　　『妳的毛病就是一點也不直率，心裡真正在想的事一定不會說出來。』
　　「那又怎樣？」
　　『或許妳不曉得，可是，妳的這種個性，很容易不知不覺就傷害到別人。』
　　「……嗯。」
　　『受傷最重的，就是最關心妳的人。妳在那裡一直很受到比屋定真帆的關照吧？』
　　「嗯。」
　　『老實說，我剛剛有接到她的電話。雖然我不是很瞭解妳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，但他電話裡的聲音……聽起來應該是哭了。』
　　「學姊她……哭了？」
　　『是啊，用很模糊的聲音說了「紅莉栖的事就拜託你了」呢。』
　　「這樣嗎。」
　　『妳打算就這麼放著她不管嗎？』
　　「……岡部不希望學姊把我交給你嗎？」
　　『這種事應該不是我能決定的吧。重要的是妳心裡的想法，紅莉栖。』
　　「我心裡的……想法。」
　　『順便一提，我不喜歡連戰鬥的過程都沒有就得到勝利。對直接獻禮的敵手毫不坑聲並不是鳳凰院兇真的作風。對我來說，不論是不戰而勝還是畏戰而逃都很卑鄙。』
　　「……」
　　『真正重要的東西，要靠自己的雙手去爭取。妳也一樣，紅莉栖。』
　　「沒想到中二病也會說這種帥氣的話呢。」
　　『這跟中二病沒有關係。』
　　「嗯，或許吧。」
　　『對了，因為剛才的地震，電車似乎都停駛了……』
　　「嗯。」
　　『接下來該怎麼做，我想妳自己心裡有數吧。』
　　「……我瞭解。」
　　『……那我就先掛電話了。』
　　
　　＊　＊　＊
　　
　　未來道具研究所。
　　剛掛斷手機的岡部倫太郎，整個人像斷線的木偶一般，癱倒在沙發上。
　　「這樣應該就行了吧？紅莉栖。」
　　讓妳能夠放膽追求想要的東西，就是我的使命。
　　這是鳳凰院兇真──不，是岡部倫太郎出自心裡的想法。
　　牧瀨紅莉栖應該追求和她相同高度的事物，而不是和中二病青年混在一起。
　　岡部倫太郎相信這麼做是對的。
　　然而──
　　卻無法遏制自己不落下眼淚。
　　
　　＊　＊　＊
　　
　　紅莉栖衝出飯店，隨手攔了一輛計程車。
　　上車之後馬上請司機全速開往車站。
　　中央的後照鏡映照出紅莉栖的銳利目光。
　　「謝謝你，岡部。」
　　受到鼓勵的紅莉栖決定正視自己的心情。
　　她恨不得現在就讓時間停止，讓自己能夠更快抵達學姊的身邊。
　　如果可以，她多想現在就進行時間跳躍，讓不久前的自己對學姊說出自己的心意。
　　「我不想看見學姊的眼淚。」
　　以只有自己聽得到的聲音，對自己與腦海裡熟悉的身影訴說。
　　「不，不對，不能只用用想的，絕對要當面說出來才行。」
　　紅莉栖衷心希望一切都能夠順利。
　　但是，世事卻不會總是盡如人願。
　　因為前方塞車的關係，計程車的速度愈來愈慢，漸漸地變得停滯不前。
　　這可真麻煩啊。司機不由得說出這句話。
　　紅莉栖詢問了一下，發覺她正停在步行去車站有點遠，開車又嫌太近的微妙距離。
　　重點是，前方的車潮不知道會塞到什麼時候。
　　「……我在這裡下車。」
　　遞出一張大鈔給司機後，紅莉栖便急急忙忙衝出車外。
　　儘管司機打開車窗大喊還沒找零，紅莉栖依然完全不理會。
　　只是單純地，心無旁鶩地，不停地向前邁步，不斷地向前奔跑。
　　不在乎他人的眼光，也不在乎會不會影響他人。
　　純粹地只為了自己的目的前進，沒有打算為了誰停下腳步。
　　彷彿可以聽見那個人也在為自己打氣──
　　如果岡部倫太郎就在身旁的話，一定會也大喊「快點跑！」
　　
　　
　　是因為平時比較少運動嗎？開始有點氣喘吁吁。
　　身體開始發出悲鳴，意志力卻仍然不願放棄。
　　一定要趕到學姊身邊。
　　剛才的地震讓電車停駛，學姊應該還在車站裡才對。
　　隨著時間過去，追不到學姊的機率就愈來愈高。
　　再跑快點啊，自己的腳步。要撐下去啊，自己的身體。
　　一定要確實找出學姊。
　　用自己的雙眼，正視重要的人。
　　親口傳達自己的心聲。
　　
　　＊　＊　＊
　　
　　抵達車站的時候，紅莉栖滿身是汗，已經上氣不接下氣。
　　彷彿現在有人輕輕一推，她整個人就會倒地不起。
　　儘管如此，她還是不斷前進，拖著沉重的腳步，走過驗票口。
　　哈啊……哈啊……哈啊……
　　大口喘著粗氣，拚了命地走進月台。
　　聽見了站內廣播，看來電車還沒恢復行駛的樣子。
　　「絕對要……找到學姊……」
　　從月台的一端走到另外一端。
　　在其中一張椅子上，發現熟悉的女性身影。
　　
　　比屋定真帆垂著頭，視線裡只有她自己的雙手、雙腳以及地板。
　　她保持這個姿勢，不知道在這裡坐了多久，不知道時鐘的指針走了多遠。
　　對周遭的事物，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感受。
　　彷彿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，卻又找不回來。
　　已經放棄一切的雙眸，等待著不可能到來的救贖。
　　
　　「終於……找到妳了……學……姊……」
　　
　　熟悉的聲音傳進比屋定真帆的耳裡。
　　熟悉的那對靴子、熟悉的那雙長腿也映入視線──
　　比屋定真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
　　她緩緩地抬起頭來，確認眼前的物體是不是幻覺。
　　「紅莉……栖？」
　　熟悉的面貌滿身是汗。累得差點站不穩的，如此疲憊的牧瀨紅莉栖。
　　比屋定真帆立刻反射性地站起來，扶穩學妹搖搖欲墜的臂膀。
　　「紅莉栖，妳還好吧？怎麼會跑來這裡……」
　　「……這還需要理由嗎？」
　　突然地，紅莉栖將學姊緊緊擁進懷裡。
　　「紅、紅莉栖？」
　　「學姊哭了對吧。妳的眼眶紅紅的。」
　　「呃，我、我沒有……」
　　「騙人。」
　　「……」
　　「就像學姊不想看到我的眼淚一樣，我也不希望學姊哭泣。」
　　「紅莉栖……」
　　「而且，學姊不是說了嗎？明明就說了不想失去我……」
　　臉頰貼著學姊的頭髮，紅莉栖深深地吸氣──
　　「既然不想失去我，就要用行動表示啊！說了這種話就離開的學姊太卑鄙啦！學姊明明就可以再自私一點的！明明就可以、明明就可以讓我變成妳的私有物！」
　　用響徹整座月台的音量大喊。
　　「我喜歡學姊！」
　　懷抱心上人的雙臂更加使力。
　　「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喜歡！這是我的真心話！所以、所以……我絕對不會再把學姊放置ＰＬＡＡＡＡＡＡＡＡＡＡＡＡＡＡＡＡＹ！」
　　──嗚哇，丟臉死了。喊得這麼大聲，一定都被其他人聽得清清楚楚。
　　但是，現在可不是害臊的時候，重要的是，這番話有沒有傳達到學姊的心中？
　　紅莉栖整張臉紅得跟成熟的蘋果一樣。
　　她靜靜地、靜靜地等待學姊的回應。
　　「……抱太緊了……有點痛苦呢，紅莉栖。」
　　「啊，抱、抱歉……」
　　「嗯──這樣就能面對面說話了呢……噗哈。那什麼表情啊，紅莉栖。」
　　「就算學姊要笑也沒關係，我是認‧真‧的。」
　　「……嗯。」
　　「如果學姊不再自私一點的話，我就會變得更自私喔。」
　　紅莉栖覺得臉頰就像要燒起來了一樣。
　　對她來說，這些話或許已經耗費了十幾年份的羞恥心與自制心吧。
　　
　　「真的可以嗎？」
　　
　　真帆也對紅莉栖投以認真的眼神。
　　整張臉還是紅通通的紅莉栖，拚了命地點了好幾次頭。
　　彷彿在說學姊要多自私都沒有關係。
　　「不過，我真的想不到紅莉栖會在這麼多人的地方喊出這麼難為情的話呢。」
　　真帆笑了出來。臉上泛起一抹紅潤，燦爛的笑顏。
　　「那、那是因為……」
　　「事到如今，沒必要再別開眼神了吧？紅莉栖。」
　　「唔……」
　　「把臉湊過來，快。」
　　「……？」
　　啾。
　　輕輕地印上一吻。
　　嘴唇與嘴唇重疊。
　　不只紅莉栖的臉紅得跟蘋果一樣，真帆的臉也變得紅通通的。
　　兩人的嘴唇分開之後，
　　「只讓紅莉栖難為情的話，有點不太公平呢。」
　　「嗯……」
　　「所以，要再來一次嗎？」
　　真帆微微伸出舌尖，掠過剛才與紅莉栖重疊的雙唇。
　　有點緊張的紅莉栖，吞了一口口水。
　　
　　「只再來一次……真的夠嗎，學姊？」
　　
　　牧賴紅莉栖認真的眼眸，直視著比屋定真帆──
　　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──ＥＮＤ──